载我归家的大巴

 

 

5月26日飞到了费城，第一次在美国和老冯相聚，玩了两天

费城，今天他请我去了华盛顿特区。上面的照片是在Tidal
Basin

边上遥望Washington纪念碑（那一条阿甘正传里看到过的柱子）

和Jefferson纪念堂。

 

去的时候为了赶早，坐了昂贵的Amtrak，每人要54个大元。

晚上坐8点半的新世纪客车回费城。新世纪客车是中国人（福

建人）在Chinatown开的城际班车，特点是便宜，从华盛顿特

区到费城，单程只要15美元。乘客已经不限于中国人了，所有

知道路子的想要省钱的各种人种都有。

 

这班车乘客不多；有三个一起的印度人，分别坐了前后的三排，

每人占了两个人的位子。但是他们还要聊天，前后之间聊天声音

很响，让我觉得这伙印度人真是非常的不懂得体贴别人……

 

我和老冯坐在一排上，闲聊着，不过我们也累了，聊了没几句天，

就渐渐入睡了。在朦朦胧胧中，我突然听到有人用广东话说”廿几号

就...“什么什么的，感觉很亲切，仿佛是在中国广东坐在载我归家的

大巴上所听到周边的人的谈话一样……一下子就醒来过来，环顾四周，

才发现只有那些i印度人在高声说着话，这里除了老冯和我，不是印

度人，就是黑人，还有韩国人……，根本没有人在说广东话，看来朦朦

胧胧中听到的乡音只是自己的错觉……而我们所乘坐的大巴在夜色迷雾

中行走在美国东海岸的大小城市之间；一路上不远处万家灯火，如银河

繁星般灿烂耀目……只是怎么也不像以前每年回乡路上见到的那黑压压的

远山那边点缀如水的夜凉的点点莹光——那家乡的夜色中归家的游子眼

里的家乡的灯……

一错再错，和将错就错

那次在谢炎家吃饭，洗盘子的时候，

不知道说什么了，我说：“不能一错

再错了嘛。”他说：“应该干脆将错就

错。”

 

是不是有点哲理？

分不清优先级

 

来美国整整一个月了，在打算写一篇《满月记》，

但是想法很多，工程较为浩大，先定为计划吧。

 

刚来的时候，日子过得太放松，优先级没有搞

清楚，搞到现在学习和实验室的活突然一起排山

倒海地扑过来，加上要在FY快要离开Philadelphia

之前去宰他一顿，这学习、干活和玩三座大山，

把我的时间都压榨光了。

 

看来做人、做事的优先级确实是非常重要的，

想起以前IBM的同事李岱整天对我胡说：“你总是

分不清哪些事情是重要，哪些事情是次要，

分不清优先级，我看你早晚就跟我们组那个

Vendor博士生一样，人家北大毕业，在美国拿了

博士学位，现在恐怕没有四十也有三十五了，

还没有结婚，而且也不是正式员工……还不是

因为没搞清事情的优先级……”。我当是听着没什么

想法，只是傻笑，反正觉得那人跟我怎么也扯

不上关系沾不上边吧。

 

来了美国后，Zhang
Ting在网上问我：你是不是太闲了，

看你还这么有空频频更新msn
space？我气得牙痒痒，

为了面子，忍住了每天写2、3篇日记的冲动。

 

其实，好像听说徐静蕾是每天都坚持写博客的，

人家可是大明星兼导演，高雅的叫法是艺术家了，

够忙的了吧，但是还能每天抽出时间来写日记，

证实了一个话：时间是可以安排出来的，这就叫

time
management，中国民间的说法是“时间是可以

挤牙膏一样挤出来的嘛”。

 

嗯，其实我写博客也没特别花时间，一篇中短篇

的也就花个30分钟左右吧。只是有时候写了，在

别人看到之前，就删了，因为自己在怀疑写

那篇博客的意义来了，到底为了什么而写？

 

不过我想我会坚持写下去吧，其实，我总是觉得，

自己写的东西，并不是仅仅是自己的鸡毛蒜皮的

事情，很多很多是我所生活的这个时代的人和事，

是这个社会的一个小侧面。

 

今年看回去年的日记的时候，并没有太大的感触，

但是我想，十年后呢？三十年后呢？甚至不是自己

看，而是一百年后、两百年后的后人看呢？

 

点点滴滴，有一天也能汇聚成这个时代的缩影，我

相信的。

好像比MSN Space要好不少嘛

呵呵，试一下

记得一起打篮球的日子

今天整理了一下数码相片，发现有不同的两辑在广州打

篮球后拍的照片，都是在本科毕业离开了中山大学后，

在广州和本科同班同学们打完篮球后拍的合照。

 

第一张是2004年5月份（不是5月就是4月）在中山大学

校内英东体育馆边上的室外篮球场打完球后拍的照片。

当时我在OOCL工作，被单位派到香港出差期间的一个

周末跑回广州去参加的同学聚会。我记得我当时没带

运动裤，穿的是Feng Yi的一条短裤，呵呵。

 

 

第二张是今年（2006年）4月份从IBM辞职之后，跑回广东去的时候拍的。这一次

是在客村的“飞火体育馆”的室内场打的。我也没带运动裤，这次幸亏老覃多带了

一条短裤，我又是穿了人家的短裤来打了一次。拍照片的时候，已经打完，并且

已经换过湿透了的衣服了。

老天爷的提醒

                                                              
2006-05-11

 

今天，在Xie Yan和Wang
Haoxing的帮助下，去买了一辆二手车，是2000年的Ford的

Focus，已经行走了7万7千多英里。是从Ann
Arbor校区的一个新加坡籍的女博士生手

上买来的。此为记。

 

下午去买了汽车保险，然后去买了个车牌。为了省钱，买了个普通的蓝底的（有一种

是彩色的Sunset图案的，贵5美元），车牌号码是AFW
5453：

 

 

在广东话里，5453发音为“吾死吾生”，就是“不死不生”的意思，感觉好像不大吉利，因为

可以由此联想到人遇到了车祸落得了什么全身瘫痪啊、半身残疾啊，甚至植物人这样的“

不生不死”的状态。

 

幸好我不信邪，我想，其实这是一个好事，因为这个牌挂在我的车上，就像是老天爷特意

给我的一个提醒，让我要注意安全，集中精神，小心开车，否则就真的可能落个“不死不

生”的境地。

 

人不因为畏惧危险、困难就不敢做某些事情，这叫勇气；但是这不是说人就可以粗心鲁莽，

很多时候，无论是过日子，还是做事业，都要有一颗谨慎的心。

 

又记：在美国，买一个车牌只花了我35美元，折合人民币280元，想起在中国上海，大概一个

车牌要卖30000 -
45000元人民币，差不多是美国车牌价格的107 -
160倍之多，这是公元

2006年前后的事情。

美国见闻（一）

 

（一）会有人买打气筒吗？

 

我在一个Yard
Sale想要买一个旧自行车，要价20元，

且“不能砍价”，就是那个车没气，买的老太太说是

好的。我说：“没气，我还要买个打气筒呢，不划算”，

一起去的师姐Huang
Liping说：“这个不用愁，你只要

商店去买一个来，打满气，然后就可以把它退掉，不

花钱。”

我很诧异，说：“不大好吧？”

Liping说：“在美国，买的东西，在一定时间内都可以无

条件退掉。”

最后补充一句：“向商店‘借’打气筒用，并不仅仅是中国

人这样做，美国人也一样，所以不要觉得内疚。”

 

想起中国要退个东西多困难……

 

我差点就买了那个车，后来想到Wang
Haoxing的车尾

箱放不下，才作罢了。

 

后来在家附近的Garage
Sale里买了一辆自行车，7美元。

 

想象

 

我的好友X刚刚告诉我，他太太怀孕了，他快要当爸爸了，

怪不得跟他通电话的时候，觉得他心情不错。

 

我恭喜他，然后我问自己：如果有那么一天，我知道自己

要当爸爸了，会有什么感觉？是因为和妻子的爱情有了结

晶而欣喜？是因为快要迎来新的生命而兴奋？是因为可能

要背负的重大责任而害怕？是因为担心孩子的平安生产而

忧心？……

 

不知道，只是感觉这事离我好像还很遥远很遥远……唉……

可怜的明星

 

其实做明星挺惨的吧，什么个人、家庭隐私都没有了。

 

在网上看到一篇题为“周慧敏不肯结婚生子
被准公公当众大骂”

的文章，其实人家一家人在一家饭店里吃饭，所有的交流都只

是家事而已。

 

脸皮要厚，莫留遗憾

跑到IBM的Grace的MSN
Space上一看，发现她在乒乓球室

里和好多“球友”合影了，照片右下角显示的时间是2006

年4月11日的，我想应该是Grace所在的ID
team要搬离张江

之前和继续留在那里的其他组的人的合影留念吧。

 

我不由得想起我要离开公司的时候，虽然我很想很想要跟

很多人合影留念，特别是打乒乓球的人，还有我师妹谢芳

那个组（我经常和他们一起踢毽子呢），可是我竟然因为

脸皮太薄，不好意思而放弃了。

 

其实相片是一个好东西，可以留下很多很多美好的记忆，有

很多亲情、爱和友谊，都可以在我们重新翻看过去的照片的

时候，让自己再次温馨回味吧。

 

有时候没有办法，没有合影，只能在脑海用力地记住他们，

那一张张青春的、欢笑的、永不退色的脸，永志不忘……不

过有时候又想，不要太强求了，生命中的很多东西，也许没

有办法永远记得的吧，总会忘了一些想要忘不了的吧……忘

了，忘不了……（这不是张柏芝唱的电影《忘不了》的主题

曲吗？）

我和你一天聊了两次，而你没有

有时候真的觉得时间很玄妙。这东西，如朱自清

在散文《匆匆》中写到的，每天都悄悄地从我们

身边溜过，当我们想要用手来挽留它时，它又从

我们的指缝中流过了……

 

当我跑到了地球的另一面的时候，更加体会到时

间的玄妙了。我今天早上刚还在MSN上和在中国

的你聊天，到了晚上，我再次坐在电脑前，我在

同一天又有可能再次在网上碰到你，而你却已经

是新的一天了；所以说，我是一天之内和你聊了

两次天，而你一天只聊了一次；我觉得才没过多

久，而你却已经睡了一个大觉，说不定还在梦

中过了半个世纪呢……客观上我们的时间间隔是

一样的，但是感觉上间隔的长度很不一样……

 

……

又关于家乡

 

从中学同学的space上连到了别人的space，

是一个有闻过其名，却没有交往的男生的space，

他当年是一个很会画画的人吧，现在我猜是搞

平面设计方面的艺术家。

 

他的space上很多照片都很漂亮，其中有一辑就是

我的家乡，制作得非常不错：

 

http://spaces.msn.com/maxi2005photo2000/

 

正所谓行行出状元啊，我想，如果我把更多的精力

放在艺术方面，也一定很不错吧，呵呵

绿荫可期

我现在租住的是美国人的房子中的一个房间；房子前后都有

草坪；整一大片街区的格局都是这样子。

 

各家各户的草地上还有树木或者花丛。有些草坪上有

很大很老的树，也有些房子前面有栽了不久的小树。

 

 

 

 

我想，现在这些树还小，但是只要它们一直生长下去，

就一定能够慢慢地茁壮起来吧，应该也不需要太多特别

的护理，只要有阳光、雨水，最多夏天很久没下雨的时

候，需要主人给浇浇水，如果遇到虫害，要主人给喷点

药水之类的……多年后，如果我还能再临此地，应该能够

看到他们已经遮天蔽日了吧……

 

我自己虽然不是生长在大城市，但是我家那个“小破城镇”

（根据yuanxiao同学的说话方式）的那个“小破房子”附近

也没栽什么树，所以并没有从小看着一棵小树慢慢长大的经

验，但是我相信，这些小树们经过若干年，也许十年，也

许二十年……，一定会长成参天的大树的……

 

也许这就是一种我们可以期待的事情吧，在中国，虽然我自己

也还算年轻，但是仿佛看到很多事情都是变幻莫测，无法预料

的，对很多事情将来会是怎么样的是一点信心也没有。

 

其实人类社会中又有多少事情会像栽树那样可以简单地期待呢？

 

也许小树和主人就像有一种默契、一种不需要言表的承诺一样吧，

主人在春秋把小树栽下，并灌溉它，保护它，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小树就一定会慢慢地长大，最后变得绿叶成荫，小树一定不会说：

“不，我就不能按照你的心愿变成一棵大树，我要一直都这么小，

甚至萎靡死去……”。

 

又想到人栽树其实和父母生我育我是一样的，人栽树是为了多

一抹风景入眼、多一片绿荫乘凉，对树本身也是没有太大的索求了，

甚至有时候栽树只是为了纪念某个人或某个事件……栽树人为了树付

出很多年的关心，也许根本就没有时间或者闲情去享受树带来的绿

荫、清凉，也许只会在若干年后的一天，看着比房子还高的树的时候，

突然想起它曾是那么的瘦小的，就是一种发自心底的欣慰了，栽树的乐趣

恐怕就在于此吧。父母养育我们也是一样的吧，其实父母对我们总是

一直在付出，也许他们的出发点是为了养儿防老，但是事实上，他们

也许一生都并不需要孩子们回报什么，只要能够看到孩子们成人了，

独立了，成功了，他们就已经觉得完全满足了。

 

（附：住处附近和学校里都经常可以见到小松鼠——squirrel）